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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踪的中卫(2)


  “我打电报给剑桥,问他们是否知道他的消息。回答是没有人看见过他。”

  “他能回到剑桥去吗?”

  “是的,有一趟晚车——十一点一刻开。”

  “可是,按照你的判断,他没有乘这趟火车?”

  “是的,没有人看见过他。”

  “后来呢?”

  “我又打电报给蒙特·詹姆士爵士。”

  “为什么给他打呢?”

  “高夫利是个孤儿,蒙特·詹姆士是他最近的亲属——大概是他的叔父。”

  “这对于解决问题或许会有帮助。蒙特·詹姆士爵士是英国最富有的。”

  “我听高夫利这样说过。”

  “高夫利是他的近亲?”

  “是的,高夫利是继承人,老爵士已经快八十岁了,而且风湿病很重,人们说他可能快要死了。他从来不给高夫利一个先令,他是个地道的守财奴,可是财产早晚都要归高夫利。”

  “蒙特·詹姆士爵士那儿有什么消息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如果高夫利去蒙特·詹姆士爵士那儿,他又是为了什么呢?”

  “头一天晚上有件事使高夫利心情不安,如果和钱有关,那可能是爵士要把遗产给他。爵士的钱很多,当然就我所知,高夫利得到这笔钱的可能性很小。高夫利不喜欢这个老人。要是他能不去他那儿,他不会去的。”

  “那么,我们现在可以这样假设吗?如果你的朋友高夫利是到他的亲属蒙特·詹姆士爵士那儿去,你就可以解释那个衣着简陋的人为什么那么晚来,为什么他的来临使得高夫利焦虑不安。”

  西锐利·欧沃顿困惑地说:“我解释不了。”

  福尔摩斯说:“好吧!今天天气很好,这件事我愿意去侦查一下。我主张不管这个青年情况怎样,你还是要准备参加比赛,正象你所说的,他这样突然离开,一定是有极要紧的事,而且也正是这件要紧的事使他至今不能回来。我们一起步行去旅馆,看看服务员是否能够提供新的情况。”

  歇洛克·福尔摩斯是那样循循善诱,使得当事人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。过不多久,我们来到了旅馆,走进斯道顿住过的单人房间。在这里福尔摩斯打听到了服务员所知道的一切。头一天晚上来的客人既不是一位绅士,也不是一个仆人,而是一个象服务员所说的"穿着不怎么样的家伙",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,胡子稀疏,脸色苍白,穿着很朴素。他似乎很激动,拿着信的手在不停地抖动。服务员看到高夫利·斯道顿把那封信塞到口袋里。斯道顿在大厅里没有和这个人握手。他们交谈了几句,服务员只听到"时间"两个字。然后他们便急匆匆地走出去了。那时大厅的挂钟正好十点半。

  福尔摩斯坐在斯道顿的床上,说:“我想你值白班,对吗?”

  “是的,先生,我十一点下班。”

  “值夜班的服务员没有看见什么吗?”

  “没有,先生。只有看戏的人回来晚些。再没有别人了。”

  “你昨天一整天都在值班吗?”

  “是的,先生。”

  “有没有邮件一类的东西交给斯道顿先生呢?”

  “有的,先生,有一封电报。”

  “啊!那很重要。在什么时候?”

  “大约六点钟。”

  “斯道顿在哪儿收到的电报?”

  “就在这间房子里。”

  “他拆电报的时候,你在吗?”

  “是的,我在这里。我等着看他是不是要回电。”

  “那么,他要回电吗?”

  “是的,先生,他写了回电。”

  “是你去拍的回电吗?”

  “他自己去的。”

  “但是,他是当你面写的回电吗?”

  “是的,先生。我站在门边,他转过身去,在桌子上写的。

  他写完后对我说:'好了,服务员。我自己去拍。'”

  “他用什么笔写的?”

  “铅笔,先生。”

  “是不是用了这张桌子上的电报纸?”

  “是的,就是原来最上面的那一张。”

  福尔摩斯站了起来。他拿起现在在上面的那张电报纸走到窗户旁,仔细地检查上面的痕迹。

  他说:“很遗憾,他没有用铅笔写。"然后丢下这张电报纸,失望地耸了一下肩,接着说:“华生,你一定也会想到,字迹会透到第二张纸上的——曾经有人利用这种痕迹破坏了多少美满的婚姻。可是在这张纸上我看不到什么。呵,有了!我看出他是用粗尖的鹅毛笔写的,这样我们准会在吸墨纸上找到一些痕迹。哈,你们瞧,一点儿不错!”

  他撕下一条吸墨纸,并把上面的字迹给我们看。字迹如下:

  西锐利很激动地喊:“用放大镜看!”

  福尔摩斯说:“不必,纸很薄,从反面可以看出写的是什么。"他把吸墨纸翻过来,我们读到:

  (译为:看在上帝的面上支持我们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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