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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下女人皆祸根
  只有两度讨欢心
  一是爱河云雨里
  一是以死断红尘

  ——帕拉第乌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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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帕拉第乌斯(约三六三——四三一),古希腊史学家,著有《劳苏历史》一书。原文是希腊文。

  我总怀疑那些地理学家言而无据,他们都说门达古战场在巴斯图利—波尼地区内,靠近今天的蒙达,马尔贝拉北面八公里左右。据我个人对无名氏著作《西班牙战争》和奥苏那公爵珍藏的若干资料考证推断,我认为应当到蒙蒂利亚附近去寻找这个名胜古迹,恺撒曾在此孤注一掷,与共和国的斗士们决一死战。一八三〇年初秋,我正好在安达卢西亚,便作一次长途跋涉,以廓清萦绕心头的疑云。我即将发表的一篇学术论文,但愿在所有求实的考古学家心目中,不会留下丝毫的牵强附会。在我的学术论文尚未最终解开欧洲学术界悬而未决的地理问题之前,我想先给您讲一个小故事;它对于门达位处何方这个有趣的问题全然不会先入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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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门达,西班牙古城,公元前四十五年,恺撒与庞贝的两个儿子曾在此发生大战,因而闻名遐迩。
  巴斯图利—波尼,古西班牙省名,腓尼基的巴斯图利部族曾在此定居,故名。
  蒙达,古西班牙重镇,在今西班牙的马拉加城西南四十五公里处。
  马尔贝拉,西班牙南部安达卢西亚的一个城市。
  《西班牙战争》,一部关于恺撒远征西班牙的珍贵史料,传说为古罗马一名军官所作,但姓名已不可考。
  奥苏那公爵(一五七九——一六二四),西班牙政治家,收藏有大量古希腊和古罗马以及当时欧洲名著手稿和珍本,其藏书大都保存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立图书馆里。
  蒙蒂利亚,位于马尔贝拉城北约一百二十公里左右。

  我在科尔多瓦雇了一个向导并租了两匹马,便上了荒村野路,随身携带的全部行李,只有恺撒的《出征记》和几件衬衫。有一天,我在加塞那平原的高地上来回折腾,累得要命,渴得要死,受尽烈日的煎烤,真恨不得让恺撒和庞贝的儿子们见鬼去,但突然发现离我所走的小路颇远的地方,有一小块青翠的草地,零星长着灯心草和芦苇。这就告诉我附近有水源。果然,我走近一看,我所谓的草地,原来是一片沼泽,一条小溪流失其间,小溪似乎出自卡布拉山脉双峰高崖对峙的一道峡谷。我断定,倘若溯流而上,必可找到更清澈的泉水,少受点水蛭和蛤蟆的烦扰,或许还可享受些许岩洞的阴凉。一进峡口,我的马失声嘶鸣起来,另一匹马立刻做出响应,可我却看不见那匹马的踪影。我走了不到百步,峡谷豁然开朗,在我面前展现出一片天然的角斗场,四周危岩耸立遮天蔽日。旅行者休想能遇上比这更如意的歇脚之地了。在悬崖峭壁之下,清泉奔涌而出,翻腾着直落一个小潭上,潭底细沙洁白如雪。五、六棵苍翠挺拔的橡树,终年免受风的折磨,却享有甘泉的滋润,得以亭亭玉立于小潭边上,以其浓郁的绿荫将小潭严加屏蔽;而且,就在小潭边,长着一片细嫩的小草,绿油油的,给游人提供一张求之不得的好床,恐怕方圆四十公里光顾所有客栈也是万万找不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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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科尔多瓦,西班牙南部安达卢西亚的一个城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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